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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,有些放不开。 徐晴出了汗, 去洗澡,换了套深紫色的V领睡衣,她感觉到谢鹤翔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格外长的时间。 谢鹤翔很喜欢她这件睡衣,更喜欢用牙齿咬开她腰间的结…… 徐晴不知道谢鹤翔是假装的不记得了,还是他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件衣服。 “好看吗?”徐晴转了个圈, 问他。 谢鹤翔赞赏,“很适合你。” “谢谢。”徐晴别有深意地提醒,“你以前也这样说。” “是吗?可能吧。” 徐晴越来越怀疑谢鹤翔是不是在骗她。 晚上两个人一人睡一边,她佯装睡熟了,滚到他怀里,相拥着睡是两个人一直的睡眠状态。谢鹤翔没排斥,很自然地拥她入怀,下巴压在她额头上。 这是习惯,还是因为夜晚让他的防备降低了,而暴露了真相呢? “你是不是想起来了?”徐晴立刻问他。 “想起什么?”谢鹤翔低头看她。 徐晴的腿,蹭他的腿,“你是不是故意假装不认识我的。” “不是。” “那你会拥着第一次见到的女人吗?”徐晴质问他。 “你说是我妻子,你主动过来拥抱我的。” “所以你来者不拒?”徐晴危险地眯着眼睛,请谢鹤翔谨慎发言,“如果今天不是我,是别的女人,这样对你,你是不是也会抱着她?” “可能。”谢鹤翔说,“我不记得了。” “你要是敢,我咬死你。”徐晴揽着他的脖颈,在他脸上左右各亲了一下,凶狠地威胁,“我嫉妒心很强,你不能抱其他女人,只能抱我。” “那你能抱其他男人吗?”谢鹤翔问。 “我什么时候抱其他男人了?” “来我家的那两个人,你分别抱了他们。” “他们是我弟弟。” “徐虎是,时信厚不是。”谢鹤翔说,“如果我没记错他们的名字。” “谢鹤翔,我越来越怀疑,你是不是在假装的了。”徐晴看着他的眼睛。 谢鹤翔不闪不躲,“不是。” 他的眼神太过坦诚,徐晴的怀疑越来越弱,她扒着谢鹤翔的肩膀,“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,你娶我的时候说过会一直对我好的,这才几年,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。” 谢鹤翔任由她哭得眼泪鼻涕,抹湿了他半边肩膀。 医生来看过,说谢鹤翔受伤有些严重,不排除有失忆的可能性,病情需要静养,急不得。 谢鹤翔没再去公司,但是不耽误他处理公司事务。为了节省工作流程,遇到急需办理的事情,时信厚和徐虎会先处理后补齐手续,有些不重要的文字书面申请,能省就省了,这在以前是谢鹤翔的默许特批,因为谢鹤翔相信他们,认定他们不会滥用职权。 天辰各个环节的员工加起来近万,唯独时信厚和徐虎可以不按章程来办事,这在公司早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rou中刺,时不时会有小报告打到谢鹤翔那里去,以往谢鹤翔都是置之不理的。 这次,谢鹤翔没有再护短,而是小事化大,把时信厚和徐虎连降数级,调到不重要的岗位上做了主管。 徐晴嫁给了谢鹤翔,连带着兄弟飞黄腾达,有人说她这是麻雀变凤凰,也有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时信厚和徐虎是沾了徐晴的关系,才会在天辰里飞黄腾达。时信厚和徐虎进公司满打满算不足五年,在天辰的地位仅次于谢鹤翔,甚至比谢鹏飞这个谢家二公子在公司更有话语权和影响力,这早就惹得一圈比他们资历深、工作时间长、皇亲国戚们的同仇敌忾和严重不满,这次的秋后算账可谓是大快人心,就差开香槟庆祝了。 别人恨时信厚恨到牙痒痒的另一个原因是,因为四年前天辰公司上市。当初为了上市,惹怒了一众老功臣们,他们不愿把天辰信息公开化,更不愿有外人来动这块大蛋糕。天辰上市,是谢鹤翔继承天辰后的第一个大动作,时信厚是促成这件事情的得力助手。 别人恨不着谢鹤翔,就把这笔账记在了时信厚头上。 徐虎来徐晴家闹过,他是个急脾气,自认为这五年来低调谨慎、小心做人,尽量不得罪人、不给谢鹤翔招惹麻烦,最后却落得这样令人心寒的结果,“姐,他是什么意思,是现在用不着我们了吗?当初他孤立无援,在天辰里没人听他的,是谁替他挨刀子替他趟雷的,他现在这样做太让我们寒心了。” 徐虎可能是气急了,才会口无遮拦,“如果是雷哥,绝对不会做这样不仗义的事情。姐,你嫁错人了,他一直拿我们当枪使,从来没把我们当成亲人、朋友。” 谢鹤翔毫无保留地信任时信厚和徐虎的时候,徐晴想过会不会有这么一天,过犹不及。她提醒过谢鹤翔,“给时信厚和徐虎安排打杂的职位,让他们替你跑腿就行,太重要的工作他们做不来。”谢鹤翔是怎么说的呢,谢鹤翔说,“我相信他们,像相信你一样。”这五年,谢鹤翔的确是这样做的,他信任时信厚、徐虎和徐晴,从来不担心会腹背受敌。 可现在是怎么了呢? 谢鹤翔不相信时信厚和徐虎了,或许他相信了别人的撺掇,认为徐晴会伙同兄弟们夺走他的公司。 可是他们没有啊。 相比较徐虎的暴跳如雷,时信厚却老神在在,他主动给徐晴打了电话,“主管?挺好的,负责全公司这么多人的纸张笔墨,采购也是一份重要工作。” “九生,谢鹤翔他……”他不记得了。徐晴想这样为谢鹤翔辩解。 时信厚打断徐晴,他说,“我知道,我理解,我们内部不能乱。虎子那里我会去说,你别担心。” “九生,还好有你在。”徐晴焦头烂额,“如果你不在,我不知道该怎么做。” “那就什么都不要做。”时信厚说,“谢总不是轻易被人蛊惑的人,我们现在不过是把五年前的事情再次经历了一遍,五年前我们同样是备受猜疑和防备,后来我们证明了自己并不是包藏祸心没有狼子野心。五年前受的委屈,现在怎么受不了了呢,时间会证明我们,会证明人心,会证明谢总没有信错我们。” “我听你的。”徐晴听了时信厚的话,像是吃了定心丸。谢鹤翔当初信任他们,同样是饱受阻拦的,现在不过是从头来一次,只要他们没有真的做过,就不能证明他们是错的。 可心里仍旧是害怕,谢鹤翔下一个开刀的,会不会是自己。 因为时信厚和徐虎先后被撤职,关于谢鹤翔和徐晴婚变的消息,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。 徐晴清楚弟弟的心无城府,她相信时信厚能安抚到徐虎。现在什么都不要做,徐晴再次叮嘱自己。 时信厚和徐虎是认识二十多年的兄弟,当他还是陈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