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努力地学习,以免日后离开了师父却没人给她制作护肤品和丰胸精油了。 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心,她记忆力就是不行,脑子记不住。 用她的话来说,就是“眼睛会了,但手却告诉我它还不会。” 薛醒玉隐约知道季无病并不是她的人,而且身份是有点危险的,她只能装作不知道,一边跟季无病套近乎,拉近师徒关系,一边趁机向他讨要不少东西,等到某个时日,便江湖再见。 这夜,她用空了一瓶精油,发现小兔子还是没有长大的迹象,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暗道她妈姜氏给的缩胸精油贼厉害,短时间都恢复不了。 也不是没怀疑过那缩胸精油是不是师父的手笔,但从瓶子的包装,到香味的调制偏好,都跟季无病对不上号。(殊不知某师父曾手忙脚乱连夜抹除平时的痕迹,愣是捣鼓了一种新的作风。) 薛醒玉再次把心黑自私的姜氏骂了一百遍,以及把那个制作缩胸精油的缺德人拉出来鞭尸一百遍,她在清冷的寒夜中睡着了。 只是迷迷糊糊之间,她好像感觉到小腹坠痛,这种痛感还挺熟悉…… 薛醒玉醒了,被身下黏糊糊的不适感弄醒。这种感觉有点像以前她大姨妈来访的第一天,没提先准备卫生巾,结果醒来弄脏了床单。 但这具身体是被苛待的,发育不起来,她都做好调养一年才有可能来姨妈了。 抱着这个想法,所在触及满目暗红时,才会震惊,如被雷劈中愣在原地。 幸好量不多,没弄到床单上,只是裤子都需要更换了。 薛醒玉反应过来后,动作敏捷翻开了衣柜,扒出一件干净的旧衣,拿了大剪刀剪成一片又一片,然后先给自己垫上。 一系列动作讲究一个“快”字。 薛醒累得喘息,却不敢躺回床上去,避免侧漏她只能靠着背坐着。回头张望窗外的天色,大概就清晨六点的样子吧,她院子里的婢女还没醒来。 薛醒玉休息了会儿,就准备处理脏衣服了。拎着衣服站在院门前的水井旁,顿时犯了愁。 冬天的水冰着呢,她又是初潮,肚子的不适感强烈,碰不得冷水。又不敢让丫鬟婆子去洗,怕性别暴露了。 而且她是嫡少爷,穿的衣服都是好料子,一浸染了污物,就不容易洗干净。思来想去,薛醒玉便决定把脏衣服拿出去丢了。 在府上逛了一圈,发现冷苑后面有一个荒凉的园子,薛醒玉带上火折子,行动很快地打算一把火销毁衣物。 黑色的浓烟呛鼻,隔着一道门墙,一大早起来练剑的薛离昭鼻间嗅到烟味。他心一凛,是哪里着了火? 当即收起剑,脚尖一点跃上屋顶,循着烟气的方向看到了荒芜后园的一抹丁香紫身影。 薛醒玉? 她这么早躲在这里干什么?看姿态似瞻前仰后,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么坏事? 薛离昭皱眉,更想阻止她干坏事,于是捡起屋顶上的一小块破碎的瓦片,往她身边的一棵小树掷去。 距离虽远,但他手法是准的,只见那薛醒玉惊弓之鸟般猛然蹿起,而后果断离开作案中心,毫不犹豫就跑了。 薛离昭暗疑:这个弟弟,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? 究竟是什么东西,能让她如此顾忌让人知道? 等薛醒玉跑远了,薛离昭从屋顶跳了下来,往火烧处走去。 是衣服,是薛醒玉昨天穿的那件碧色的杭绸袍子。 薛醒玉眉心一拢,想不通她烧自己的衣服干嘛?莫非这衣服另有玄机在里头? 抱着这个想法,薛离昭想办法把火扑灭,最终看到被烧毁了一半,已经认不出是谁的衣服上有巴掌大的一滩血迹。 她受伤了?薛离昭支着下巴怀疑地想。 这个想法在吃过早膳后,薛醒玉来到冷苑给他上课时得到了证实。 她今天,看起来比平时柔一点,弱一点,薛离昭暗想,目光落在她秀丽的小脸上,发现她眉宇中有疲态和倦色。 嗯……这符合一个失血之人的状态。 尤其,她挨过来时,他敏锐的鼻子闻到她身上一丝血腥气。 这丝血腥气与平常所闻到的血味,好像有点不太一样,其中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…… 总而言之,她带着伤病来授课,令薛离昭心口有所触动。 这个弟弟,似乎也没以前想的那么讨厌么。 她精神不济,挥手就让薛离昭看书做理解题,她自个儿坐在桌前,手撑着额头,慢慢地睡着了。 薛离昭听到她均匀的浅浅的呼吸声,他不禁抬头,视线凝在她素白秀雅的脸上。 睡着的她,更像个不谙世事的纯真女孩。 薛离昭手中的题做着做着就不香了,盯着她漂亮的眉,秀气的鼻子,俏丽的粉唇陷入深思。 如果这小子是个女孩子多好。 他想要一个meimei。 如果他有一个meimei,他一定会比母亲还要爱护她……薛离昭垂下眼帘悄悄地想。 她睡熟了,有沉重的鼾声响起。薛离昭瞥了她一眼,忽然听到她粉唇一张,胡乱地说了几句话,隐约听到“兄长”二字。 是在叫他吗?薛离昭耳朵一动,不禁靠近了些,这时便听清楚了。 她闭着眼睛,惶惶不安地、着急地说:“兄长、兄长不要杀我……” 薛离昭蓦地怔住了,杀她? 什么时候?薛离昭拧紧眉头仔细思索,哦他想起来了,就是他母亲发病的那个雨夜,他持剑闯入她的屋子。 还有不见的时候,他前去找她算账。 她难道以为,他真的敢杀她了? 薛离昭眼神变幻不定,且不说她是爹的掌上珠,又是嫡少爷,薛家未来的大家主,除非他想跟薛醒玉同归于尽,才会杀了她。 除非……她做了诸多十恶不赦的事,让他恨她入骨,才会动弑弟的念头。 薛离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她莹白的小脸上满是不安,眼睛紧闭着,修眉深锁,似乎梦中有极度可怕的事情发生。 她看起来,好像真的很害怕他对她动手。 这一幕是刺目的,薛离昭不知怎的,心情就很不好。 或许,以后面对她的时候,或许可以不带剑这等兵器……他胡思乱想着。 这时她倒是梦醒了,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薛离昭,竟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,眼里的防备和害怕清晰可见。 许是睡得久了,姿势一直不变,腿脚发麻了,她站起身的那一刻,脚下蓦地一软。薛离昭动作比脑子率先做出反应,及时伸手揽住她的腰身,免她摔倒。 她脸红了一下,迅速摆脱开来,退后一步,扶着有些昏沉的头对他说:“多谢兄长。” 薛离昭看出她不大舒服,负手冷淡道:“你先回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