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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我自己温习。” 薛醒玉刚才在梦中见到他对自己喊打喊杀,说拔剑就拔剑,不顾她的苦苦哀求,果断砍下她的狗头,那温热的血溅了半边衣袍。 梦中惊醒,心有余悸,此刻看见梦中恶煞就出现在眼前,薛醒玉腿抖了抖,忍不住想要逃。 眼下听他赶自己滚,薛醒玉顺势迫不及待就滚了。 只是她走得快,一时没留意塞在小兜子里的某物轻飘飘地掉落在地上。 薛离昭本来是想喊她的,然而她逃得比兔子还快…… 薛离昭只好弯腰先把东西捡起来。 是一片长方形灰色的绢帛,叠得厚厚的,绢帛之下好像还包了什么东西,鼓囊囊的,有些厚实,边缘用针线缝起来,对方绣工可能不好,缝制的线路扭扭歪歪,很是丑陋。 最让他奇怪的是,这片(块)长方形的布帛四角穿上了四条红丝带,貌似可以系在腰身上的。 薛离昭立在原地思忖,不知这是何物? 作者有话要说: 男主:这是何物? 路人甲:嗯您捡到了一条姨妈巾。 来晚啦,评论留言给大家发红包呀~ ☆、第 12 章 这次初潮,薛醒玉措手不及,好不容易处理了带血的衣服,再自己做了两条姨妈巾,已经很辛苦了。 谁会知道,做古代女人连姨妈巾都要自己缝制,这可太考验她的针线能力了,作为一只现代社畜,连笔都不怎么用了,多是键盘打字,更何况是针线活…… 千辛万苦DIY了2条纯手工姨妈巾,哪料晚上要更换时,就发现备用的那条灰色的就!不!见!了!天知道DIY姨妈巾多不容易,她最满意的一条却在关键时刻丢了。 薛醒玉忍着口吐芬芳的冲动,当即打着灯笼亲自去找。 薛醒玉找啊找,把今日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个遍,一无所获。她叉着腰站在长廊上吹风,心情就跟这天气一样很不美妙。 就冷苑没去搜查了,也不知道会不会掉落在那里?想到可能被薛离昭捡到,薛醒玉简直不敢想象。 真叫她搜到冷苑去,薛醒玉又不太敢,在外面驻足了一会儿,她怂怂地打算回去了。 这时在路上遇见急色匆匆的两个丫鬟,她们见到了薛醒玉,忙刹住脚步向她行礼。 薛醒玉随口问道:“何事如此慌张,你们这是要去哪?” 她认得这丫鬟是庶妹那边的人。 薛醒玉由来积威已久,丫鬟不敢不答,哪怕是很难以启齿的事情,她委婉道:“少爷有所不知,三小姐今日身子不太爽利,差我等连夜出去买些贴身之物。” 薛醒玉沉思,嗯……身子不舒服请大夫不就是了?怎么要去买不相干的贴身之物?薛醒玉怀疑这个贴身之物是她想的那种,心中暗喜,想不到姨妈巾是可以购买的,亏她费劲DIY了好久。 “那个,”她试探地开口,“我有个朋友也想要‘贴身之物’……托你们去买几个成不成?” 俩丫鬟目瞪口呆,半晌结结巴巴道:“少、少爷,三小姐是来红了,买的是月事带……”说不下去了,脸越来越红。 跟一个男人讨论买这种东西,怪羞耻的。但没办法,为避免少爷误会“贴身之物”,只好放到明面讲明白了。 却见这位少爷面不改色,以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说:“嗯,我那个朋友就想要这个。” 丫鬟小jiejie一脸:??? 碍于薛醒玉那些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手段,即使心里再震惊再不情愿,都只能装出一副极为淡定极为乐意的模样应承下来。 看她们俩快步离去的背影,薛醒玉欣慰地点点头,不愧是官家的仆人,知礼守礼,见她一个“男的”想要买姨妈巾都是淡定平常,果然都是见过大世面的。 …… 砰地一声响,桌面立即被震得裂成三块。 姜氏收了手,一脸不虞,冷冷说:“别人听见她要给朋友买月事带,私以为她养了女人,为女人而体贴!” 姜氏气愤地咬牙,“但咱们知道那小妮子是个假小子,哪里养得了女人?我只怕她是癸水来了!” “夫人小点声。”雪娟提醒她隔墙有耳,心中暗暗惊异于姜氏刚才那一掌拍在桌上,使得圆木桌四分五裂,作为她的陪嫁丫鬟,雪娟是知道这位主子年轻时候就是身娇体弱的大家小姐,不懂武功的。 可自从夫人暗中投靠了朝廷,据说得到了不少好处,其中便包括这身武功内力的传授吧? 如今看来,夫人功力深厚,大约可以挤入高手榜了,就不知道跟前武林盟主出身的老爷相比,还差多少。 是了,许久找不到机会提薛家的家世。其实薛家世代习武,族人武力不凡,且人才辈出,在武林上是翘楚,几代人下来,已在江湖上形成一股大势力,势均力敌的有白家、和楚家三大武林世家。 因为势力在武林中根深蒂固,盘根错节,是以招来朝廷的忌惮和杀心,在新君上位后,政令下达,派遣心狠手辣做事雷厉风行的大都督前来扫荡平衡各个势力,其中那些手段如何地残忍血腥暂且不提,总之令白家、薛家摈弃武林的组织,从而被朝廷招纳为臣。 授予薛家为从四品宣武都尉,白家为正四品昭武都尉。且不论薛白两家都被封为都尉,前后名次却不一样,一个从、一个正,其实这些不过是虚名,共同特点就是个散官罢了。 薛老爷并未因此跟世交的白家生有攀比或妒忌不忿之心,他是个明白人,看得清楚朝廷故意安排的离间之计。 如同朝廷假意招纳他们,而他们也同朝廷一般,假意归顺,暗地里都各自在谋事,试图拼个你死我活。 而薛义也绝对不知道,他那个把家宅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夫人早已归顺了朝廷,平常都在帮朝廷做事。 “从她12岁起,我便每日哄她喝药,叫她不能如女子般正常生长,意图将她的女儿身彻底瞒下去。”姜氏喝了一盅凉茶,还是没能浇灭心中的怒火,“如今她却正常来了癸水,必定是有人动了手脚!” “谁有这本事让她短时间内恢复生长?”姜氏拍桌冷笑,“除了上水居的那位,别无他人!雪娟,你去把季无病给我叫来!” 季无病一袭白衫胜雪,清雅高洁地出现在眼前,姜氏讥讽道:“饶是外表如雪般圣洁,而你内里的心肝,恐怕比世间的任何人都要黑!季公子毒术独步天下,本夫人今日才知你还有悬壶济世的宏愿!” “装圣人,还装上瘾了?” 季无病不理会她的嘲讽,他握拳轻咳,从他给了小徒儿那些良药开始,他就预料瞒不过姜氏。 面对她的讨伐和苛责,季无病安静等她发泄完怒火。 就算有应对之策,也当在她发泄毕了才适合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