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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过他,我的记忆里也从来没有过他。” 他嗤笑一声,摇头道:“我想也不是。” 虽是如此说着,但他心里不免起了几分怀疑的心思。他的目光缓缓落于前方池水中的莲花之上,他笑了笑:“当时你若是让他娶你,也许师兄给你就不会是这块玉佩,而是给你他的那块玉佩了。” “这块玉佩难道不是他的吗?” “是也不是。”他摇了摇头,“师兄把这块玉佩给你,只能表示……”他真的没有想过要回来,至少没有想过要以容砚的身份回来。 少年微微一顿,后面的话似乎有些不忍再说下去。她却是慢慢懂了,她当初若是勇敢一些,也许两人就会有着不同的结局。 原来那么早以前他就曾认真地问过她,是她始终都不曾将他的话当真。想必他那日没有说完的话,也是想要说这个的罢。 “其实我兰师兄也挺好的,要不你嫁给我兰师兄好了。”他安慰她。 见她神色落寞苍白,他也渐渐敛了嘴角笑意。两人缓缓擦肩而过,他停在她身侧道:“师兄他不会回来了,所以,你别等了。”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,一个连容砚真实面容和真实身份都不知晓的人,怎么就可以喜欢到这个地步呢? 可惜的是,当时并没有人可以回答他。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消失,她却缓缓蹲下身子,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。 原来,早在那么久以前,他真的有认真地想过要娶她的。 竹沥倏地顿了脚步,凉亭内的男子一袭白衣清寒逸然,沿着他的视线看去,正是那莲花池的方向,那里的少女正抱膝而泣。 竹沥突然很想知道他此时的想法,他想知道这样冷心冷情的一个人会不会也会心疼。可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良久,竹沥也始终没从他脸上瞧出一丝波澜。 “师兄,你也看到了。” 她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容砚呢。 少年缓缓走到凉亭处,忽然问道:“师兄,是她是不是?” 少年仿佛也不在意他的答案,看了他一眼便自笑着摇头离去。 风声拂过,始终无人应答,而凉亭处已空无一人。 莲花池。 少女仿佛感应到什么缓缓抬头,看着身前不知站了多久的白衣男子,低声唤道:“兰师兄。” 她噙着泪抬头看着他,“兰师兄,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回来了?” 不等他说话,她又喃喃低诉道:“他真的不会回来了。” 明明早就知晓了结果,可是心里为什么还是会这么疼呢? 兰雪辞微微低头看着她,冰冷的眸内顿时起了一丝波澜,暗涌潮动,不过一瞬便又恢复了悄无声息。 她道:“兰师兄,我能抱抱你吗?” 说着,她便急速起身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,双手紧紧抱着他道:“兰师兄,我有点难过。” 她很喜欢很喜欢的那个人,即便她等到地老天荒,他也不会再回来了,这真的是一件很难过很难过的事啊。 终于,她在他怀中忍不住嚎啕大哭。 良久之后,她突然抬头问他:“兰师兄,你会不会也喜欢一个人,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。” 她问:“如果没有,你能不能考虑我?” 兰雪辞叹息一声,终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。 ☆、第51章 绥晩哭得晕厥过去之后,兰雪辞便将她抱回了房内。 后来,他们谁也没提过此事。 姬老爷子寿宴过后,兰雪辞等人并没有急着离开碧云山庄。姬霍向来好客,因着他和兰雪辞母亲的交情,于是再三把人给留了下来。 寿宴过后不久,便是七月初七女儿家的盛节。每到这一日,民间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活动,未出阁的少女也会单独或者三两成群地出现在热闹非凡的街市。 放眼望去,其实街市河边都有着不少成双结对的年轻男女。 风澜民风向来开放,这一日若是哪个姑娘中意某个男子,可送他荷包以表心意。若是那个男子也看中了这个姑娘,便可送她一盏莲心灯来表达对她的喜欢之意。 所以这一日,往往也是许多互相倾慕爱恋的少男少女的定情之日。 碧云山庄。 姬霍向来对人宽容,每到这一日,他便会给庄内还未出阁的姑娘放一日假。 年纪尚幼的姑娘对外头不免好奇,因此早早便三两成群地出了庄子去外头寻些乐趣。 已过及笄之年甚至年纪稍大一点姑娘已看淡了外头的纷繁世界,便会待在庄子里拉上几个闺中好友聊些女儿心事。当然庄内也会为姑娘家准备不少惊喜,所以她们在庄子里也是甚为欢喜的。 就连前些时日伤心欲绝的姬妤亓不免也沾了几分喜气,经过这几日的观察,她发现其实兰雪辞对他身边的那个少女也算不上亲近。 甚至称呼与她都并无不同,只是前头的姓氏不一样罢了。那个姑娘对兰雪辞也并无倾慕之意,反而好像是对另一个人的爱而不得。 她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点希冀,即便知晓兰雪辞不会喜欢她,她也还是提前一日就缝制好了荷包。她还是想告诉他她的心意,即便是为这十年来的感情作一个了结也好。 然而,外头的欣喜之气却是影响不到庄内某座庭院内的两人。 绥晩是因为以前常年居在尧谷,即便尧谷就在风澜,但因为自己身子不好,她也没怎么出去玩过。 每到这一日,一向顽劣的师父竟也会认真地给她煮一桌拿手好菜,至于师兄,他不仅要和她抢师父做的饭菜,每年还得从她手中骗走一个荷包,说是以此来巩固师兄妹之间的感情。 迄今为止,她也不知这一日究竟是何重要的日子。所以,她对此倒也无所波动,不觉着与寻常有何不同。 至于兰雪辞,即便他知晓风澜的风俗,但他向来不关心这些事,就更加无波无澜了。 反倒是他身旁的白青着急不已,他看了看屋内淡然翻书的少女,又侧头看了看一旁一脸冷色独自对弈的男子,绕着屋内走了好几个圈。 竹沥原本还坐在椅子上看着兰雪辞下棋,看着屋内不停走来走去的某人,啃了一口清果道:“小白,你在做什么?” 白青指了指绥晩,又指了指兰雪辞,挠了挠头,他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少主。” 兰雪辞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,目光有些冷。少年硬着头皮小心斟酌道:“您难道不和宫姑娘去外头游玩一番?或者做些其他事?” “今日是何日子?为何要出去游玩?还有为什么就只能我师兄和她两个人出去?”竹沥一连串甩出了好几个疑问。 别说竹沥一头雾水,屋内的其他四人也算不上甚为明白。 白青急了,道:“今天是初七。” 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