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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太像。” “不是我亲弟弟。” 本是闲话家常,忽然得来个秘密。卫澜的媚眼望住他,很惊讶。 肖烈仍在摆弄她的头发,“是不是发现人都是有点秘密的?我比你好不到哪去!我妈把我送人了。” 双重震惊! “……为什么?” “我也问过为什么。”他望着窗外,“她不承认是我妈,后来我就再没见过她。可能是怕我吧,那个地段是卖红薯的黄金地段,她不要了。” 卫澜还是望住她,眼神无比温柔。 “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?” “现在不是听见了。” “对不起。” “有什么对不起的。这就是命。” “是啊,命。出生这件事,我们完全没有选择,没有办法。原生家庭带来的一切影响造成了今天的我们。注定的。” 说到注定,他们四目相接,仿若彼此的存在,也是注定。这件事甚是奇妙,不觉讨厌,甚至有些庆幸。 ☆、第 55 章 两人四目相对, 眼神传递着复杂又直接的东西。肖烈不知想到什么, 看着窗外莫名笑了。 她泄露了什么吗? “你很久没抽烟了。”卫澜随便拣了个话题。 “你也是。” “托你的福,我戒了。” 戒烟是个难事, 抽过烟的人都知道。在肖烈的监督和严控之下,戒了也就戒了。崔小颜劝过她那么多回,江城也想过各种办法, 但都以失败告终。肖烈, 成功了。 “我也戒了。” “你为什么?”又没人看着你,卫澜笑着。 “不为什么。就是有点忘了不抽烟的时候什么感觉。” “这个理由真奇怪。” 姑娘躺在他腿上,像个温顺的小猫。头发丝滑, 在他指尖俏皮地跳跃。肖烈看着她的落地窗帘,想起自己家里的那个,银灰色的,没什么生气的颜色。 “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。” “什么地方?” “你猜。” “要我怎么猜啊?”她慵懒地撒娇, 放赖。 “回家。” 温顺的小猫不动了,许久,她才状似不经意地问:“你弟弟找你了?” “不是那个家, 是我自己的房子。” “你自己的?我去过。” “不是那个。” “哦。” 人家可是有钱人,你忘啦? “你有好多房子么?” “没有。和父母一起住的房子现在肖扬在住, 你去过的房子太小了,临时住的。另外还有一个稍微大一点, 比你这里大四五十平米吧。” 话到这里,就有许多隐私问题了。比如卫澜是怎么住上这么大房子的,她是做什么的?这些问题肖烈从来没问过。他不愿意挖人家隐私, 一开始也的确没想过要研究她。 事情在脱轨。真是个意外收获。 到今天,他都还记得那个场景。她穿着一身浴袍,趿拉着拖鞋,在酒店里等他。手里夹着一支烟,像个广告女郎。那天晚上,她对他说:“你回来了?” “怕不怕被我卖了?” “你已经是最可怕的买主了,怕什么?——但是,你家里没别人么?” “没有,我自己住。” “那会不会,你的亲戚不小心也来了?” “不会。放心。” 不会,放心。——放什么心?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被家人发现,议论纷纷,惹来一次激烈的家庭战争。那样的话,的确很麻烦! 放心?放心!放心。 她不讲话,好像是放心了。 肖烈毕竟是个男人,思维再缜密,毕竟也与女人不同。女人那些曲曲弯弯的心思,他懂得有限。 去往他家的路上,她一直有些不必要的纠结。怕他接到什么电话,临时有什么亲戚要来。又怕他家真地什么人都没有,专门给她这个不合适的人腾地方。 一路顺利。 肖烈请她进门,给她一双男士拖鞋,“凑合穿,没有小号的。” “嗯。” 短暂的挣扎之后,她也一脚踏入他的世界。 家里果然没人,她有直觉,女人也没有过。 肖烈见她嘴角微弯,略好奇,这屋子有什么好笑的东西么? “你笑什么?” “没。——为什么带我来这里?” “认认门。” 认门?为什么认门? 卫澜忽然有种自作多情的错觉,很快被她压下去了。 肖烈站在窗前,想着那不太好看的窗帘该换个什么样子。莫名其妙,住了这么久,从没想过这件事。今天在她家,忽然就想到了这个几乎被他忽略到想不起具体样子的窗帘。 “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窗帘?”肖烈问。 没头没脑的问题,卫澜随口答,“木屋那个就挺好,黄色碎花的。” 肖烈严重怀疑她的审美,“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?” “认真的啊。” 好吧。肖烈回头,手里抓着窗帘,脑海里自动想象黄色碎花落地窗帘是什么场景? 我的天,这个念头太可怕!他的家怎会是那个样子? 卫澜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改口,“其实这个挺不错的,黄色碎花有点不合适。” “嗯?” 女人好善变! 他回过头,一脸茫然,卫澜在他屋子里闲逛。请别在问她任何问题了。 转了好几圈,肖烈还在窗前站着。莫不是真在研究窗帘的事? 卫澜只好前去打扰,“我们,还要在这里住么?” 不等他回答,她提出否定意见,“不用了吧,我想吃山菜了,回木屋吧。” “木屋有什么吸引你?”他看过来,“让我猜猜——” “——不用猜。” 她与他肩并肩,看着楼下钢筋水泥铸造的世界。 “在那里我什么都可以不想,回来,就不一样了,哪儿都不一样。即使你站在我身边,我也感觉不到你,肖烈。” 这就对了。一个人哪能长久的缩在壳里不出来呢。 “那如果我给你一个选项,你要不要选?” “什么?” 她眼神木然,看着窗外的世界,似乎这并不令她喜欢。 “你觉得,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能维系多久?” 问题来了,终于来了。 她还是望着窗外,面容沉静,只是显得有些冷。 “如果你够了,腻了。现在就可以结束。” 她看向他,还是冷静的。 他也望着她,“好。” 卫澜挑挑眉毛,微笑走开。未曾有任何挽留,更别提哭闹。 她去到他的厨房闲逛,既然这样,临走,烧点开水喝一口也好。 肖烈从小不喜与人亲近,很少和人拥抱,和父母、肖扬在一起时也很少。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