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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,目的!”安皓天毫不在意地冷笑,如今自己还能做什么?一国之君,却让国家成为他人鱼rou,一兄之长,却一次次让那个人心伤成殪。“潇浅忧,枉你聪明一世,此时却被他人玩弄鼓掌之间,当年那个朝堂之上叱咤风云的浅忧丞相,如今无所事事的摄政王,现在的你,任由那个不懂为帝之道的小儿将靖国闹的如此不宁。”“潇浅忧,终有一日你会知道,靖国,是毁在你手里。”安皓天也离开了,整个明堂只剩下了紫衣男子端然而坐,双手隐在袖口中,时而捏紧,又再次松开,再捏紧,又松开。直到,木子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摄政王,皇上请你过上书房一趟!”潇浅忧悠悠叹口气,方才起身,背影依旧潇洒稳健,只是多了一丝无奈。潇浅忧刚推开上书房的门,迎面传来锦夜的质问,语气不善,还带着怒火。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锦苏知道答案?”“是!”潇浅忧几步到他面前,没有丝毫的异样。“为何不告诉朕?”对于潇浅忧对自己的隐瞒,锦夜心中极度的不爽,锦苏不过刚刚回京,潇浅忧居然已经与他一起期瞒自己。“是锦苏的意思。”潇浅忧继续作答。锦苏的意思?“锦苏的意思你就答应?潇浅忧,你可知道你应该为谁办事?”锦夜心中更加不爽,潇浅忧如此为了锦苏,难不保有朝一日为他而对付自己。“微臣是为了靖国的黎民!”“说的如此冠冕堂皇,潇浅忧,你问问你自己,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真的无愧吗?”锦苏语气中充满了嘲讽,他甘心交出手中大权,不是为了保全锦苏?“那是微臣的承诺!”也只有这样说,才能让自己安心,自己为锦苏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当年对荣妃的承诺,仅此而已。然而,感情的事总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总是看的清楚。“这个理由,骗骗三岁小孩还可以!“锦夜忽的站起身,伸手佛下桌上的东西,掉在地上的奏折被溅出的茶水浸湿,锦夜却丝毫不以为意。“潇浅忧,你喜欢锦苏对不对?”他的话如此直白,直白的出乎潇浅忧的意料,就那样抬头看着他,看着那个曾经稳重而内敛的皇帝,此时如同一头发怒的野兽,没有丝毫的理智可言。许久,他转身,准备离去,背后有风,呼啸而来。闭眼,未动,反手将那把直刺他后心的剑锋夹住。转身,那三尺寒锋还在微微颤抖,剑柄呈现了黄色,金黄的穗子在空中来回摇摆不定。长剑的主人,一脸阴霾,眼神狠厉,声音也带着几分杀气:“如果你敢助他,朕会亲手杀了你!”潇浅忧皱皱眉头,放开了长剑,“微臣不想参与你们的争斗。”无论助他胜还是看着他失败,都不是自己所乐见,不如抽身而退。“若你信不过,可让微臣可告老还乡!”“潇浅忧!”锦夜将他叫住,“朕要你永远留在这里,你是潇湘楼的主人,别忘记了!”潇湘楼的使命是保护靖国,你休想逃开。“微臣从来没有忘自己的身份与责任,但是,若是你作茧自缚,别人有天大的本事也帮不了你,别忘记了,你面对的,将是天下百姓。”潇浅忧说完,没有丝毫迟疑离去。大殿外,传来潇浅忧的声音:“你自己好自为之。”“潇浅忧!”锦夜咬牙,手中长剑掷出,稳稳插在朱门上。木子李刚刚进门,便见了门上那把剑还在微微颤抖,有些惊讶,看了看锦夜,后者坐在御桌前,脸色不善,显然是刚才与潇浅忧发生了不愉快。他压下心里的惊悚,小心翼翼地将剑拔出,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剑鞘,装好后挂与御桌后面的墙壁上,又慢慢将地上的奏折一本一本捡起,放好。如此整理后,他才命人进来收拾地上的碎杯。整个过程锦夜都黑着脸,不说一句话。待几个婢子整理完退出了房间,木子李方才问:“皇上,怎么了?”“你给朕派人去监视潇府的人,一旦他们与安定王府的人有任何的来往,立即禀明朕!”潇浅忧,你现在说的信誓旦旦,但是你的态度却表明,你永远不会抛下锦苏,一旦让我抓到你的把柄,即便你是潇湘楼主,靖国的摄政王,朕也定要将你击杀。不能为我所用者,也绝对不能让他人得到。木子李为难了,虽然不知道刚才锦夜与潇浅忧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是要他派人去监视潇府,这可是难如登天的事情。潇府的人个个出身潇湘楼,而潇湘楼中岂有泛泛之辈?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,便只能为难地站在原地。锦夜本就心烦,见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作,不由不耐烦:“有什么事情就说!”“监视潇府,皇上是打算派黑鹰去吗?”若是直接问锦夜派谁去,后者定然生气。锦夜稍稍平静,仔细一想,自己确实有些过了,“此事我会让黑鹰去,你不用管了。”说完摆摆手示意他下去。木子李应了一声:“是!”便退了下去。第二百五十六章:祝乾裳的算计安乐轩睁开眼睛,已经是日上三杆,阳光透过开启的窗户,调皮地落在房间的地面,在床前洒下了一片明媚。困难地支起上半身,散着的青丝便这样铺了一床。安乐轩只觉得头痛欲裂,伸手敲敲自己的脑袋,心中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?耳旁,响起锦苏的声音:“乐轩还真是英勇,明明自己酒量没有多少竟然学人家买醉。”从他没好气的语言中,安乐轩听出了:‘你活该’三个字。惊得抬起头,锦苏立在床边,手里端着一白色瓷碗,脸色明显不善。他努力地想要响起关于之前的点点滴滴,但脑袋中一片混沌,模糊不清,一时间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: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他竟然还好意思问?“我还想问问你怎么了呢?”锦苏说着将手里的碗递到他的面前:“喝了它!”“这是什么?”安乐轩伸手接过,看着碗里黑乎乎的东西,好奇的问。“姜汤!”锦苏依旧面色不善,说完走到了桌边,倒了茶,自己便一口饮下,转头见安乐轩正在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,便出于好心地告诉他:“昨日你与安皓天见面后半夜才归,而且还喝的酩酊大醉。”“什么?”对了,昨天是见了皇兄!想到这里,安乐轩低垂了眉目,原是不该留下来听他说那些话,虽然不想承认,但是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