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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所谓地笑笑:“原本就习惯了。此次与毅国开战,粮草是一大问题,锦夜有心与毅国相和,自是不会给我,如今唯有去顺硕征集粮草,以解燃眉之急。”“我明白。”安乐轩低低应了一声,形势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糟糕。锦苏在顺硕五年发展商农,留下良好口碑,自己一直跟在他身边进出,顺硕富商多数认识自己,但是要让他们拿出自己的粮食来为国家大战,这恐怕有些困难。锦苏深知他心中疑虑,伸手入怀拿出自己的印玺递给他:“你只管前去,只说朝廷征集,年后双倍奉还,若是不信,立下字据便可。”安乐轩点点头,有了锦苏的印玺,行事应该是方便了许多。他抬头看看在场的三位,片刻后突然轻笑出声,笑着笑着便哈哈大笑起来。安乐轩一向是温润华贵,这样失态仿佛从未有过,三人不由好奇,纷纷打量了自己的穿着,暗道并无不妥之处。锦苏挑着眉头问:“乐轩笑什么?”安乐轩收了笑,双目深邃犹如饱经沧桑一般:“你我四人兜兜转转,如今竟然如此站在一起共谋大计,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太爱玩笑。”他这一语,倒是把三人惊醒。随即都是轻笑一声,忽然觉得爱恨情仇有时候也并非什么大事。一如锦苏与安皓天,一如潇浅忧与锦苏,一如安皓天与潇浅忧。第三百三十章:征集粮草翌日,大雨滂沱而下,天边黑云压顶,铺天盖地而来,仿佛有什么东西扑将过来,要将同渊这座古城吞并。梁芳,潇浅忧,锦苏,安乐轩,安皓天,以及胡安斌与林路等人齐聚梁芳房间,共商大计。同渊将领不明安乐轩二人身份,而二人也是甚少发言,忍不住向他们投去或好奇或敌视的目光,锦苏也是少言寡语,偶尔侧身与安乐轩耳语几句,引得安皓天引颈探听。倒是梁芳拉着潇浅忧将同渊形势分析出来,林路与胡安斌也是积极发言。闻说由安乐轩去征集粮草,同渊将领不由将视线放到后者身上,那苍白的肤色较瘦的身材,能但此重任吗?林路冷哼一声,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羸弱之人,站起身拱手道:“元帅,征集粮草之事必须慎重,末将恐安公子不能肩负此任。”此次梁芳也是做此想,虽是潇浅忧推崇之人,但是他心中尚且有疑,再者粮草一事事关三军,确实应该慎重。但是不好佛了潇浅忧的意思,遂为难道:“王爷是否能另举贤能?”潇浅忧面色淡然,声音冷清:“非安公子莫属。”潇浅忧说的,林路不好反驳,他崇敬潇浅忧,但是不代表别人亦能入他眼,即便是锦苏,亦不能为他所重视,何况是第一次见面的安乐轩:“摄政王所举定是不差,但是这毕竟是军中之事,让外人插手多有不是。”一个外人,便让安乐轩与安皓天明白自己的身份,更是对他们二人的警摄。林路斜斜一眼看去,正碰上安乐轩笑看他,冷哼一声就撇开脸去。梁芳深知了林路的脾气,也不好说他什么重话,但是潇浅忧如此执着让安乐轩前去,他也是不放心。“摄政王可有缘由?”潇浅忧淡淡然道:“元帅军中可有适合前去的人?比如林将军?”林路立即低头道:“末将要训练士兵。”潇浅忧又道:“那么胡队长呢?胡队长作为后勤,前去最为合适。”胡安斌为难地笑笑:“末将根本连顺硕长什么样都不清楚。”潇浅忧不说话了,简简单单的两个问话,便将安乐轩的必要给说了出来,梁芳也沉默不语。自己军中之人都是身兼要职,若是离去只怕引起慌乱,即便能够抽调出人手,对于顺硕也不甚了解,到时候即便到了顺硕也是寸步难行了。同渊将领皆是无话。潇浅忧的意思他们都明白,但是真的要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他们不认识的外人?林路依旧固执:“元帅请三思。”潇浅忧也道:“征集粮草一事片刻不容耽误,还请元帅尽早拿定主意。”整个房间寂静的落针可闻,梁芳起身,在房间中负手渡步,时不时抬头看看众人。锦苏不慌不忙饮茶,入口淡淡的苦味蔓延整个口腔,那一湾清凉在口中却怎么也咽不下去。安乐轩也是低眉含笑,他知道梁芳会答应,只是时间问题而已。安皓天抿着唇,刚才锦苏不知与乐轩说了什么,后者似乎看了自己一眼,满是窘迫。潇浅忧也静默不出声。屋外大雨瓢泼,檐水已经拉成了一条直线,‘哗啦啦’的声音落在众人心头,砰砰直撞。许久,梁芳似是下定了决心,一步一步走到安乐轩面前,严肃而正经,朝着他抱拳:“安公子,我同渊四十万大军可托付与你了。”安乐轩盈盈起身,眉目含笑,亦是抱拳:“安乐轩定当倾尽全力不辱使命。”待林路等人反应过来,梁芳已经回到了座位,后者惊呼一声:“元帅。”便被梁芳冷冷打断:“今日议事到此结束,众将请回。”林路见梁芳脸色沉重,心中即便再有不甘也无法表露,愤愤甩袖而去。胡安斌暗暗摇头,暗道林路鲁莽,道一声:“末将告退。”便追了出去,远远瞧见了林路拿路边的树木出气,笑道:“它又何其无辜?”林路一拳带恨狠狠砸在树木上,手背一片模糊血rou。转头狠狠瞪着胡安斌:“老子听不懂你那文绉绉的东西。”林路自幼跟在梁芳身边,血气方刚,是个直肠子。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,但是也甚少骂脏话,现下也是气到了极点。胡安斌摇头苦笑,呢喃一句:“吾又何辜?”上前拍拍他的肩膀:“我知道你心中有气,但是你这样也无济于事,伤了自己,别人还乐的看笑话。”林路深知此理,但是心中就是气不过,还有不甘心。自己跟随梁芳时间最长,自认为算作亲信,如今这些人一来,自己在梁芳耳边说话竟然不起作用,怎教他甘心?潇浅忧自是不用说,为何那些无功无绩的人也能得到梁芳的信任?“走吧,陪你去练上一练。”胡安斌不由分说拉着林路出门。男儿血性,什么开心与不开心,拳脚之间便烟消云散。“你打不过我。”林路终于露出了笑脸,瘦黑的脸上咧出一条白皙的牙齿,看着觉得好笑。“大不了再去军医务处住上几日。”“还是算了,我要忙着训兵,可顾不得你后勤的事情。”“那你下手可以轻一点。”房间里只剩下梁芳与潇浅忧四人,后者几人起身刚要告辞,梁芳也同时起身说道:“摄政王留步。”众人疑惑,但是梁芳单单叫了潇浅忧,自己留在这里岂是不识趣?便相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