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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门。见梁芳将屋子里所有的奴才都退了下去,潇浅忧暗暗觉的不好,依旧面色不改:“元帅有何要事?”梁芳转身走到里堂,不过片刻捧着一锦盒出来,恭敬的仿若不能亵渎之物。他没有看潇浅忧,兀自将锦盒放在自己主位上,随后绕道前方恭敬跪下扣了三个响头。见他这番动作,潇浅忧更是不解,这盒中到底有何稀世之物竟令这老元帅如此的小心翼翼?梁芳起身,见潇浅忧依旧面色冷当眉目清朗,暗道果非常人!轻声道:“摄政王打开锦盒过目。”潇浅忧迟疑着上前,心中暗暗加了防备,伸手开了盒子。只见里面静静躺着明黄色的布帛。他执政多年,深知那是何物,当下更是不解,梁芳将这圣旨给自己看是什么意思?第三百三十一章:宽心见他疑惑的目光,梁芳叹口气:“王爷还是亲自过目吧!”潇浅忧微微凝了眉头,难道这圣旨有何悬念?想着,他不在迟疑,伸手拿起圣旨展开过目。略略一看,不由心惊,就听梁芳悠悠说到:“这样的圣旨。老夫库房中还有十一道,几乎是同时到达。”潇浅忧说不明心中感觉,锦夜竟然连发十二道圣旨招自己回去,看来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前来同渊之事。事到如今,他竟然还能如此冠冕堂皇,自己以前但真小瞧了他:“元帅是何意?”梁芳将这圣旨给自己看用意何在潇浅忧着实琢磨不透。他虽知后者忠君爱国,但是终究少有接触。梁芳轻轻叹口气,自己能够怎么样?锦夜不仅是一个皇帝,还是他的外甥。但是国家大义在前,私人感情为轻。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外甥走向那条不归路吗?:“此次与毅国交战,王爷应该已经知道了内幕,老夫只问王爷一句话,若是他们二人真的相争,王爷相助与谁?”潇浅忧沉默不语,纵观朝野,没有人比锦夜更适合做皇帝,他虽然有事行事太过果断,但是也不失为手段。只可惜后者胸襟甚小,对于锦苏步步紧逼不留余地。:“当务之急是毅国,其他事情潇某暂时未做打算,元帅身为三军首领,凡事需要有自己的判断。”梁芳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任凭潇浅忧如何搀扶也不起来。花白的胡须扫在地上,身板也不似军前那般挺直:“只请王爷应老夫一句:无论王爷偏帮何人,留那孩子一条活路。”“元帅先起来。”潇浅忧凝着眉头,手上暗注内力将梁芳扶起来,只觉得这个战场上神一般存在的老将军瞬间苍老了许多。“潇某应元帅便是。”梁芳颤颤巍巍站着,眼眸中似有液体流溢出,不过瞬间便隐去。他一生未娶,将自己半生都奉献在了战场上。对于锦夜这个唯一的外甥,更是格外的疼爱。潇浅忧走出那间屋子,只感觉到身心疲惫。大雨骤停,雨后的天空却依旧阴沉的吓人,就如同潇浅忧此时的心情,阴郁的眉头如何也舒展不开。他的心情无比的沉重,只觉得这天地之色都充满了肃杀之气。午后阴云才渐渐散去,阳光直直照在大地,在那一洼洼水池的照映下散发着闪闪银光。安乐轩与安皓天别过锦苏与潇浅忧便启程上路,同去的还有后勤副队长李欢。看着三人三骑绝尘而去,锦苏嘴角的笑意化作担忧:“但愿他们此行顺利。”潇浅忧心中还装着梁芳的话,显得心不在焉,以至于锦苏叫了他几次也未回应,直到后者的手伸到他面前扬了扬才回神。面对锦苏满脸的疑惑,他也不知该如何说,只道:“走吧!”说着他竟然主动上前推着锦苏的轮椅。锦苏心中疑惑未消,却也不在询问。只轻笑不语。闻见笑声,潇浅忧不由疑惑:“怎么了?”锦苏神色得意,转头笑看他:“能够让堂堂摄政王亲自推着,到了黄泉路上也能说上一番了。”潇浅忧突然顿了身形,绕身到锦苏面前,扳住他的肩膀强迫他与自己面对面:“锦苏,答应我,永远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。”他会受不了的。锦苏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吓得一时间没有了反应,视线望向那双深邃的眸子,在里面发现了名为担忧的东西。:“你怎么了?”“我答应你,助你得到一切!”潇浅忧突然伸手将锦苏拥在怀里,身子在微微颤抖。他怕自己有遭一日会像梁芳一样跪在别人面前留他一条性命,他怕眼前固执的男子一遭落败从此消失自己的视线。就像五年前那样,明明知道他躲着自己,却无能为力,因为自己没能护他周全,更无立场去祈求他的原谅。锦苏彻底的愣住了,他甚至怀疑眼前的人真得是潇浅忧吗?为何自己会觉得如此的陌上?可是这个怀抱如此的熟悉,那淡淡的木兰香更是让他留恋,以至于他伸手怀住了那人的腰身。为什么偏偏现在才说?两人如此相拥一阵,锦苏却放开了拥着潇浅忧的手,从他怀里挣脱,仰起头对他笑笑:“浅忧不必勉强,即便你帮锦夜我也不会怪你,人各有志。”这样说完,锦苏自行推着轮椅前进,绛紫镶银色边缘的裙摆随风而起,拂过路边不知名野草。小小的野草迅速卷了自己的叶子软到在地,奄奄一息。那是对自我最好的保护。大风过境,余一抹白衣孑然立在天地间,仿佛携眷了三生的孤寂,凝聚了三世的寂寞。许久之后,潇浅忧才觉得心在一阵一阵的抽痛。那样的痛,比以往任何一次受伤都要来的强烈,都要让她生不如死。他慢慢尊下身子,双眼死死盯着那株伏在地面的野草,第一次他竟然真的不再需要自己?锦苏兀自推着轮椅,不知不觉过了帅府,他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。双眼直视前方,有神无韵,似在思考什么,却又似那样发呆。他不想停下来,或者说不敢停下来,只能让双手不停地动着,让轮椅不停地前进,一如他现在无法停下的步伐一般,前进着。他突然见在心中恨了自己,刚才,明明可以答应,可是为何自己还要那般的固执?所盼所想,不就是为了他那句话吗?锦苏,你还真是笨蛋。他低头苦笑,这一笑却凝在了嘴边,轮椅传来异样的感觉让他心生警惕,在与路边大树即将撞上的一刻,他用力扭过了自己的身子,那竹制的轮椅却硬生生撞在了那巨大的树干上,强大的冲击力只是将轮椅撞的摔出了老远,未散架。锦苏则是跌倒在地,左手腕处传来异样的疼痛。他皱眉,以右手支地半坐起身,想要活动一下右手,却悲催地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的力气,心中哀嚎一声,看来是脱臼了。第三百三十二章:受伤锦苏忍不住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