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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马飞燕的亲信们看,这几个人和旧东家还是勾搭连环的。 信步进了办公室,吴祈宁四外打量一下儿,不愧是女人当家,就是比刘杨管事儿那阵子干净整齐不少,前台不大,也有个小姑娘稳稳当当地坐着,像模像样儿的。 吴祈宁笑了笑,走过去报了家门:“美女,通报一声吧,灵周科技的小吴想见见马总。” 小姑娘翻了翻眼皮:“有预约吗?” 吴祈宁很好说话地笑了:“没有,来的鲁莽,你报个试试看。她不见我我就走。” 一分钟之后,马总满脸蒙圈地接了出来,吴祈宁笑容可掬地走过去:“马总,好久不见了。”上下打量一番:“哎呀,你一点儿都没变,怎么保养得这么好?” 马飞燕老实说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茬子,冷嘲热讽地杠几句吧?铁拳不打笑脸人。顺着话头儿跟吴祈宁勾肩搭背?她俩好像又全然没那份儿交情。 马飞燕拘谨地脱开了吴祈宁握住她的手:“吴总,怎么这么闲,上我这儿来了?” 吴祈宁笑得温柔敦厚:“怎么着?不让我进屋去说吗?” 马飞燕飞快地看了看四周若有若无往这边儿飞眼儿打量她们的员工,犹豫了一下儿,还是把吴祈宁她们让了进去。 马飞燕的办公室不大,桌上是金蝉叼钱的摆件儿,后背是百财聚宝的风水画,背后的神龛里还供了一尊武财神。 吴祈宁笑着回头看了刘熙一眼,俩人心里同时念了一句:阿弥陀佛。盛年万般不好,论品味,实在说胜过这位jiejie百倍。 落座奉茶,寒暄了几句。 吴祈宁上下打量着马飞燕,这几年的功夫,人家倒真是保养得宜,没怎么变化,妆容打扮反而越显得精致了。如今马女士这一身衣裳头面又比几年前跟刘杨的时候体面了不少。 可见,近贵则贵,做人也是要不断提升自己的。 刘熙想着当初俩人共事的日子,不由得微微地叹了口气,当初只觉得她心高而已。没想到,也真是个钻牛角尖的主儿。非得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不行。 马飞燕也在打量着吴祈宁,她就一个观感:长大了,当年那个小丫头儿真是长大了。举手投足都不一样了。 气势来自骨子里。 想到这儿,马飞燕不禁有几分酸涩:她倒是混出来了啊。 心里存了这几分的不爽,再张口,就不那么好听了:“哟,吴总,我看你气色可不怎么好啊。怎么了?最近焦头烂额吧?” 吴祈宁笑了笑:“真是瞒不过我们马总的法眼啊。可不是焦头烂额么?穷忙。你看咱们同事一场,早知道你开张,就应该过来贺一贺。这不是来晚了,马总,你可不许挑我的理啊。” 马飞燕冷笑一声:“挑理是不敢,不过吴总好端端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儿么?闲聊就算了吧,我们业务可忙着呢,不像您二位,巴结上好男人后半辈子都不用发愁了。” 刘熙的脸色变了变,吴祈宁慢慢地压住了她的手。 吴祈宁苦笑一声:“马总真会说笑话呢,咱们大伙儿都是出来混的,谁还不知道,这年头儿靠不住的也就是男人了。我们穆总那多愁多病的身子指不上就不说了。盛总也是,忙里忙外,常年驻海外了。做滤棉的李总,你听说了没?喝多了大酒,弹了弦子了,好大的一个厂子,现在也是他媳妇儿周jiejie强支撑着,我看现在啊,咱们滨海还真是妇女能顶半边天了。过些日子咱们洁净行业开大会,改妇联的希望是有的了。到时候,我推你当妇联主任,你可不许推辞。” 刘熙慢慢地咂摸着吴祈宁的语音,仿佛是真来讲和的,先把马飞燕心里元凶巨恶盛年支出了海外,再把当初坑他们的李总也踢出了这个圈子,这么打扫街道,海内澄清,难道说真要和马飞燕建立攻守同盟?你有这个心,人家有这个意吗?没看出来马总恨得你牙根都七八丈长了吗? 果然,马飞燕并没有给吴祈宁好脸儿:“那我可高攀不上,我也没那个闲工夫,不像你,爬进老板被窝里,什么事儿就都解决了。我当初可真没看出来你个小丫头片子,绿茶婊装得跟一朵白莲花似的,一门心思吊老板做凯子,您也不用谦虚,你的本事可大过我一百倍啊。”这话就相当不好听了。 吴祈宁脸上依旧有笑容:“绿茶婊在绿不在婊,我又没给结发的老公头上种草原。你这可不是冤枉我?” 马飞燕的脸咣当就沉了下来:“要是斗嘴,你就给我出去吧。” 整理一下情绪,吴祈宁很正式地说:“我说马姐啊,行走江湖,都不容易,咱们就不能不要这么剑拔弩张的?我这次来是想给你单子做。” 马飞燕就愣住了,她下意识地说:“我不缺单。” 吴祈宁笑了笑:“咱们都是一个工厂业务出身,单子还有嫌少的?多多益善啊。单越多,你越赚。大不了扩大产能,开第二条线啊。这事儿在如今是多少工厂求之不得呢。” 马飞燕呆了一呆:“有这等好事儿,你干嘛找我啊?” 吴祈宁愣了愣:“不找你,找谁啊?你难道不知道我自己也是独立开业的贸易公司?现在灵周科技的产能全满,一点儿单子都插不进去。我难道看着自己的买卖黄了?长远来说,我难道就吊死在灵周科技一棵大树上?是女人,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吗?” 马飞燕冷哼了一声:“咱俩又没交情。” 吴祈宁笑得温婉动人:“咱俩也没过节啊。” 马飞燕说:“我挖了你的工人你也不记恨我?” 吴祈宁叹口气:“那是穆骏的工人,又不是我的。”说到这儿,吴祈宁用那种过来人特有的推心置腹的眼神看着马飞燕:“你也知道,爷们儿,都靠不住的。他如今常年不在国内。外面指不定怎么风流呢。我应名儿跟了他,可到了今天还不是没名没分没法律保护的?咱们当女人的,还不是把手里能捞到手的捞够了才对得起自己。”说到这儿吴祈宁咬了咬牙:“穆骏要是对得住我,也就算了,要是对不住我,哼,他的业务我少不了截胡呢。你看着的,搞不好将来,这滨海的洁净行儿还是咱姐儿俩的天下呢。” 马飞燕听着仿佛是有那么几分道理,想一想,下巴一支:“那她来干嘛?盛总夫人,大富大贵的,咱们可招待不起啊。” 吴祈宁唉声叹气地看了看刘熙:“刘熙jiejie你也熟,哎,她也是个苦命的人,瞒得了别人,还骗的了你么?当初是怎么按月给宝娜娜结账的?你会不知道?” 八卦之下,显有女人不为之动心,马飞燕嘴角抽了抽:“刘熙……你……你知道了……” 刘熙假戏真情,拿出来手帕纸擦了擦眼角儿,抽泣了起来。这一番委屈,倒不是装出来的。 屋子里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