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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守着。 领头的是开门的侍女,只是炮灰而已,后面大概就是重头戏了,一个端庄的华服女人。 她也三十多岁,和韩信差不多大,表情很高贵不可轻犯,看她的眼神非常不客气。 好嘛,正房打小三了,鹤唳心里几乎要笑出来,这样的场面大概她和面前这位夫人都是身经百战了,她为了任务专业被打一百年,而这位夫人则打小三一百年了。 鹤唳真想笑着挥挥小爪子打个招呼,可转头就尽职的捡起了脑内的剧本,心里喊了一声“!”她假装艰难的撑起来,坐正了微微垂头,看着她一言不发。 “听说你是鹤唳,皇后派来的刺客?”旁边的侍女毫不客气的开喷了,“就你这样,还敢来勾引我们将军?” 又不是你老公,你着什么急啊,鹤唳看都不看她,望向那位夫人。 “问你呢,你说话啊!”侍女又叫。 鹤唳便望着她,似笑非笑,侍女有点害怕,却强撑着,腿都抖了起来。虽然没什么杀心,可被她这么看着,很少有人能不怂的,鹤唳看她好玩,干脆微微抬手,四指并拢作手刀状,突然往侍女一伸,嘴里还发出“biu”一声。 侍女猛地后退一步,小脸煞白又羞愧的看了她家夫人一眼。 鹤唳乐不可支,语气温和地道:“所以,你站出来干嘛嘛。” 侍女敢怒不敢言,干脆垂首退到夫人身后,开始卖主子了。 那夫人一直冷脸站着,此时上前一步,问: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 不愧是两夫妻啊,开场白都一样,鹤唳犹豫了一下,摇摇头。 “无礼!这是我们夫人,齐王妃,将军的正妻!见面居然也不跪拜!”那侍女又窜上来了。 齐王妃是什么鬼,不是韩信老婆吗,韩信以前不是楚王吗?不管啦,反正是老婆! 鹤唳迟疑了一下,期期艾艾的抬头:“若是跪拜了,我算什么呢?” “?”两人一脸疑惑。 哎,智商。“若我是被俘的刺客,无惧生死,我又何必跪拜于你们?”她缓缓道,“若我是即将入门的侍妾,夫人就在面前,我这样跪拜,岂不是代表,夫人承认我了?”她抬头微笑:“那我到底是拜好,还是不拜好呢?” 你还是做个宁死不屈的刺客吧。她从面前这对主仆的眼神中看到这个意思。 可惜啊,人家现在是个无辜倔强芳心暗许又艰难支撑傲骨的白莲花小可爱。 “倒是善言……”齐王妃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,她昂着头,站得笔直,“你知我来意?” “不知。”鹤唳老实道,“请赐教。” “你现在自身难保,我也不会放你出去,但若是你愿意与我为奴,我会善待与你,作为交换,你必须……从此与将军再无瓜葛。” “与你为奴?”鹤唳喃喃,“怎么为奴?” “侍奉我,听我之命。”齐王妃顿了顿道,“我将庇护与你,你无须再在外奔波劳累,以后,若是有好人家,我亦可为你安置嫁妆,你可以相夫教子,安度余生。” 相夫教子相夫教子相夫教子……鹤唳被这句话洗脑了,她甚至兴奋起来,眼神发亮:“相夫教子,安度余生?” “正是。”齐王妃眼神亮起来,笑容轻浅,带着股强忍的得意。 “听起来真好啊,完全是另一种人生。”鹤唳喃喃自语,忽然抬头,“和你一样吗?” “什么?” “你现在,相夫教子,安度余生吗?”该改一改策略了。 意识到不对,齐王妃眼神凌厉起来:“你是何意?” “那我换个问题吧,”鹤唳微微往前仰,“你这样,已经有多少侍女了,我的,夫人?” 她站起来,在她俩下意识的退了一点后,用微笑制止了她们继续后退,并且继续逼近,脚镣在地上哗啦啦作响,清脆又沉闷。 那侍女往外看了一眼,张嘴欲叫,鹤唳轻笑:“哦哟~怕我啦?” 齐王妃立刻抬手,回头严厉的制止她,昂首挺胸盯着鹤唳,一脸你奈我何。 “为什么怕我呢?”鹤唳逼上前,她刚被搓过澡,头发没有束起,乌溜溜的带着波浪卷,随着她的动作滑到了齐王妃的胸前,两个人的体息混合在了一起,亲密无间,“我不可怕呀。” 她比她高了一个头。 她的气势完全压过了她。 她不会叫人,鹤唳很肯定,齐王妃丢不起这个脸,而且还很好胜。 真可怜呀,女人,遇到男人的事,智商就拐个弯。 她微微弯腰凑到齐王妃的耳边,故意吐气说话,感受她的僵硬和战栗。 “我有时候想,多累啊,我一个女子,每日餐风露宿、衣不蔽体,无家无室、无夫无子,纵使有一日失败了,死在角落,恐怕化成了灰,也无人记得……多好啊,夫人,相夫教子,安度一生……可我该怎么保证,我的相公,不会一个又一个,往里带女人呢?” 她盯着齐王妃的耳环,还是大号的淡水珍珠,真是了不得,不重么。 “你也曾想过相夫教子、安度余生吧,多少年了,你成功了吗?”鹤唳笑了一声,“我是一个刺客呀,我都没想到,有一日会衣冠齐整的,坐在将军的后院里,床上,等他……” 齐王妃身子一紧,鹤唳心里暗笑。“夫人呀,仔细想想,我,与你,与那些奴仆,又有什么不同呢?我们都在这将军的大房子里住,一起吃,一起喝,一起睡,甚至一起拉撒,依附于他,又受制于他……你说让我于你为奴,好哇,求之不得……但求求你不要抛弃我,让我一直跟着你好不好,我宁愿终生不嫁,我不想有朝一日,也一日复一日的看着别的女人进来,让我疲于应对,cao心劳累,哀叹爱人的离心,忧伤年华的远去……” 齐王妃有些轻微的颤抖,非常小幅度,她在忍。 鹤唳又凑近了点,几乎紧贴她耳朵,手微抬,半环着她的腰,用微颤的哭音,说了最后一句:“求求你,让我侍奉你……我什么都会做……只要你,别抛弃我……好不好,求求你了……” 齐王妃急喘一声,猛地推开她,自己后退两步,靠在一脸懵逼的侍女身上,叫道:“你,你……妖女!” 鹤唳脚上套着脚镣,她始终注意着自己不要剧烈活动以免脚被磨破,只能干脆顺势跌坐在地上,一脸无辜的举着双手,像个球场上被裁判吹哨的球员。 “我不想和你争什么的,你已经知道我(的能力)了,我只是想过安稳的日子,真的,我什么都会做的,夫……人……” “争?!你怎么和我们夫人争!”侍女忍不住了,拦上前来,“我们夫人是前秦齐国王族!为了娶我们夫人,将军奋斗了十年!得了齐王的名号,才敢回来迎娶我们夫人,由皇上亲封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