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、大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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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城河有一个关于自己身体的秘密。 这个秘密让他从有意识开始一直寝食难安。也因为持着这个秘密,他始终是最受父母呵护的那一个,即使后来多了两个弟弟。 ——说起弟弟们,幼弟赵城明总是安静温润,在家务上似乎很有天赋,有时赵城河近乎会认为,赵城明的表现完全符合一个封建家庭里的贤淑妻子。这个想象并不好笑,更何况在一个三兄弟的家庭里,何来妻子之说呢? 另一个弟弟是小他几岁的赵还,生了一副沈腰潘鬓的好皮囊,一副九转百回的心肝,能哄得内外亲戚公司员工都以为他是什么天上有地上无的好人。他和城明都是温良而恭谨的,惟独赵还算个异类,商场上大刀阔斧一股狠劲,生活也随心所欲,连身形都独一份地高出他们半个头,附着一身令人心跳的肌rou。 他是一路看着赵还抽个子长到如今这模样的。曾经流着口水光屁股乱跑的小孩,总是充满孺慕地喊他“哥哥”,现在却成了这个老神在在压迫感十足的商界精英,不免令赵城河有时产生一种空茫的失落感。就像有什么东西失去了掌控,逐渐看不透了,变得更加危险。 但说到底,这两人都是他的弟弟,是与他从同一个肚子里呱呱坠地的血浓于水的生命。赵城河自认当爹又当娘,拉扯着弟弟们跌跌撞撞地长大,在最困难的时候把这个家的权柄接到手里,一直支撑到更有天赋的赵还完全接手为止。 他以为自己作为长子应当是包容宽仁的,但最近却实在忍不了了。赵还总是捡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回家。最早是赵崇,不过上大学后申请去当了兵,今年刚要回来;然后是那只奶猫,雪白可爱却不省心,只听赵还的话;最近却更过分,捡了个野性难驯的青年回来,比之那好歹从小少年养大的赵崇还突兀! 他记得自己那时直接沉了脸,不安地质问赵还要如何安置这个傻笑得令他烦躁的青年。赵还便懒洋洋地告诉他把这青年直接安置在空的客房里,加一口饭罢了。 黑皮青年喜气洋洋地对赵还笑,没有任何异议。 赵还说着还对他使了个眼色,大概是宽慰他包容着点,反正该保密的文件都收得好好的,顶多是一些酒柜精贵了些,更何况安保系统也不是吃素的。 而且,那个青年——后来赵城河听他自我介绍叫张梁衣——被赵还安排住下的客房是有监控的。 赵城河的心头一突,没有多说什么,不冷不热地“哼”了一声,看张梁衣缩进赵还身边的亲热劲,脑子里飘起了乱糟糟的雪花噪点。 赵还这次的做派似乎不是一时兴起,而是对张梁衣有所戒备,才不得不时刻把他拴在身边,好时常监控着。但这戒备从何而来,他却一头雾水;赵还又往家里塞外人的举动,也令他感到一丝愠怒。 据赵还说,圆形沙发床是让钟点工拿去洗了,问起原因却语焉不详。赵城河第二天清早只能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翻闲书,书房里主要用来工作,没有看闲书的最佳氛围。 过了一会儿,他感到身边的沙发一沉:“哥,起得这么早啊。” 赵城河眼皮动都没动,也不吭声。 赵还的手臂就从他身后绕过,揉起了肩膀:“哥……” 肩上泛起酥麻的触感,赵城河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侧身拍掉赵还的手:“别吵,动手动脚的干什么。” 赵还故作委屈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:“哥,这样一点不好玩,你要是生气就直接和我打一架呗,我让着你。” 赵城河要被气笑了,以他和赵还的体格悬殊,怎么不说直接让他揍一顿?还有那委屈的语气,真是不伦不类,就算离他再近、声音再好听,也不能掩盖其中有恃无恐装了个四不像的事实! “长这么大了,话都不会正经说?” 赵城河站起来,离赵还远了一步,被靠近的颊侧蕴着些许guntang,“赵还,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?” 赵还舒了一口气,他就笃定大哥生他的气超不过一天。赵城河不欲和赵还对视,便俯视他的发顶,静静等待回答。 “其实这事早该和你们说了……”赵还笑了笑,坐在沙发上,“本来一直担心扯进你们,不过现在看,反正躲不掉,还不如早点和信得过的人一起想办法。”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喜糖盒把玩,是赵城河昨天中午去参加同学婚宴拿回来的:“我的身体一直有点怪异,就是……构造……有一种力量在我的身体里,这东西又和张梁衣好像有点关系。” 构造上的问题。 赵城河的心跳突然加速,潮湿的迷幻感自下往上弥漫到胸腔。 “……张梁衣背后有人,但是他本人暂时看不出问题。” 他昨晚在对方精神最脆弱的时候有意引导都敲打不出什么恶意,反而听了一耳朵幼稚的荤话。 赵还向后倒在沙发上,薄唇抿了抿,还想娓娓道来,赵城河便插嘴道:“赵还。” “啊?”赵还抬头看他,纠结措辞中途被打断的茫然写在脸上,一惯高深莫测的表情久违地变得有些生动。 赵城河垂眸打量赵还薄而粉润的唇瓣,曳向鬓角的眉尾,和那因抬头而微微拉长的脖颈。 充满一般意义上的男性魅力的——或者说,充满压迫和力量感的一个——漂亮的弟弟。 “是不是……那里的问题?”赵城河往他的下三路隐晦地看了一眼。这一看,倒是发现西装裤把弟弟的胯部勾勒得很好,隐约能看见因坐姿而凸显的一个小包。 他的耳根烧了起来。 但是,仪表堂堂的弟弟,怎么会和他有着一样难堪的秘密。还有赵还口中所谓的“力量”,他也不清楚。 赵城河思忖着,突然感到赵还握住了他的手:“哥你知道?!” 弟弟表情凝重,唯独眼中流露出惊疑:“你也……”赵还无措地比划了几下,最后定格在一个“二”的手势上。 居然是真的。 赵城河的脸彻底烧红,他几乎要忘记大哥的威严,头晕目眩发不出声音,只能机械地点点头。 这家伙怎么……怎么一点也不感到羞耻,反而有一种找到组织的惊喜似的。 赵城河不明所以地被赵还用一种热切的眼神上下打量。 “太好了……也不对,不算好事……但是……” 握着他的手指节分明,修长有力,传递着一阵一阵可怖的热量。赵城河又感到了往日那种想要逃离的危险。 不能离弟弟太近。他的额头沁出汗,额前的长发在眼前打下细细的阴影,可耻的感觉冲刷着身体。就算他们有了共同的秘密也不行。 “等我缓一下,哥,你这消息太震撼了,亏你也瞒了这么久……” 半晌,赵还松了手,赵城河僵直的身体才略为放松下来。细碎的糖纸声响起,赵还心情激动地随意剥了一颗巧克力,又面无表情地整个扔进嘴里。 赵城河远远地和赵还并排坐着,又想到大家原来同病相怜,勉强凑近了一点。 一时无话,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浅浅的呼吸声。赵城河想继续看书,考虑到是难得和叛逆期长得离谱的弟弟开诚布公的好时机,便不急着拿书,先跟着剥了一颗糖吃。 “哥。”赵还不期然地出声。 “怎么。” “你这巧克力,是酒心的?” “……是。喜欢吃的话,我问问同学哪儿买的。” 叫上赵城河参加婚礼的同学颇讲究表面功夫,选的喜糖只求包装好看。花里胡哨叫人看不分明的包装里是人畜无害的巧克力球,谁知道会是酒心。 喜糖质量不错,酒心也充沛,外层的巧克力咬开后就能立刻感到一股浓烈醇厚的酒香滑进喉咙。 “哥,你离我远点……不是,你回房间吧。” 赵城河不明所以地站起身,但没有走开。 他的喉咙发紧,最后一点甜味还留在口中:“怎么了?”今天他也不唠叨也没怎么口是心非,不是还要和他说事情么,怎么乍的又要赶他走? “你不走我走。”赵还没回头,径直起身往楼梯走。昨晚张梁衣摸进他的房间又折腾了一次,现在还睡得死沉,只能希望等下他还承受得住了。衣摆却被赵城河浅而用力地拉住:“赵还!你别忽冷忽热的,有事就说清楚!” 赵城河看到了赵还眼里的不耐。 他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。他仿佛还看见了一团火……一团择人而噬的埋在火山口的岩浆。 “放手。” 赵还不想强行抽身离开给兄弟难堪,更何况是刚刚交流了“病情”的大哥。他急促地说:“离我远点。我不需要第二个萧护时。” 赵城河显然没有听懂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 他无助地抓着赵还的衣角,不明白弟弟为什么突然急着推开自己,更不明白这和萧护时那玩意有什么关系。他犹豫地收回了手,不忘在脸上逞能地挂起嗤笑:“得了,反正你爱干什么,都和我没关……”系。 在松手的瞬间,他的身体突然被掼到楼梯上,赵还的眼神变得陌生而难以拒绝。 “哥……”赵还在他耳边嗅了嗅,“哥也和我一样,以前就早说不好嘛。” 坚实的胸膛紧紧贴住他,赵城河的呼吸变得急促,头皮发麻:“这种事当然不能乱说!……不要这么近,赵还。” “我想说的事情之一,就是……酒精在我这儿,值得最高警戒……不是,就算酒量再差,那么点怎么醉得了我?大哥看我是不是还清醒得很?” 赵还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,在赵城河耳边轻佻地闻嗅。 “我看你确实不太清醒。”赵城河调动全身的力气冷冷地说道,在赵还听来却声如蚊蚋。 “我想看看大哥的,好不好?” 什么……赵城河紧紧地盯着赵还的动作,双腿被他的膝盖制住,两手也使不上力,眼睁睁地看着赵还把他的裤头一把抓住往下扯:“赵还!你疯了吗!” 弟弟的气息拂过鼻尖,淡淡的酒味从那张和他有些肖像的唇瓣中逸出:“不乖呢。” 这都什么啊……一点酒精都会醉的弟弟,太扯了。赵城河紧张地蹙起眉头,他的身体离赵还太近,已经开始颤抖,那儿好像也开始吐水。 太脏了,他的身体真的对亲弟弟有莫大的反应。——太肮脏了。赵还一时扯不下,便抚摸着裤子找纽扣,把赵城河摸得面红耳赤。他挣扎着要离开,却惹急了赵还,一个用力直接把裤子整个撕开。 “赵还!” 内裤也被自然而然地扯掉,赵城河的身体整个泛起粉红。上身还穿着休闲衫,下半身却一丝不挂,双腿在自家的楼梯上被弟弟彻底掰开,这叫什么事。 赵还期待地看向赵城河的身下。 赵还的眼睛并不狭细,可以算是明亮开阔,单从比例上说,却又偏向长形。一双曳尾生姿的非典型凤眼,在此刻瞪得颇圆。 赵城河感到了异常,赵还的注视让他干涩地咽了一口唾沫。 “哥……”赵还突然笑出声,“哥?” 赵还伸手掏了掏,在赵城河的战栗中摸出一手水光。 他没有看到期待中的两根那玩意,却发现那个微微勃起的东西下面,有个浅粉色的细缝,水光四溢,紧张地收缩着。畏缩的rou核若隐若现,缀在xue顶,通体娇嫩生涩,再下面,才是一朵一收一缩的菊花。 之前还打了那么一会儿的哑谜……真是好大的误会。 赵还的脸微不可察地扭曲了一下。他短暂地找回了清醒,虽然小腹还像火烧一样蕴着惊人的冲动,正逐渐蚕食着最后的理智。 话又说回来,水这么多,大哥的身体还真是敏感。 “你是双性人?”他明知故问,赵城河气恼地瞪他一眼,可惜身体已经软了,眼神也荡漾得紧:你自己也有,问我做什么。 赵还知道彻底坏事了。 怪不得,怪不得他们家有三个同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兄弟,却从来没有玩过比大小的游戏。一个长了俩jiba,一个雌雄同体,能坦诚相待才怪。 ——至于以后能不能玩上这种“兄弟”间的游戏。 赵还半梦半醒地想摸摸赵城河烧红的脸颊,又嫌伸手麻烦,便低头舔了舔。烫的。 赵城河一个激灵,他隐约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想骂赵还两句,但是脑子也转不动,平时赵还随意的触碰都能叫他腿心发软发湿,更何况是这种暧昧不明近得要命的挑逗。 他咬紧了牙,支支吾吾地说道:“赵还,住手,你看清楚了,我是你大哥!” 赵还弓着背在他颈侧蹭了蹭:“哥,我好难受,你帮帮我嘛——” 浑然天成的、委屈得叫人心颤的语气,像钩子一样狠狠地扎进赵城河的心。他挤出为人兄长的底气,伸手抚慰赵还的背:“那你先下来,不急——” 不急,不急个鬼! 赵还低低地喘了一声。赵城河的睫毛颤了颤,后面的话就卡在嘴边,咽不下去吐不出来。 下身被硬物隔着裤子狠狠地抵住,赵还的脸埋在他的颈边,他便看不见赵还又为难又好笑的表情。 为难全然是出于他那正迅速消散的理智,他知道自己真是要把兄弟祸害个遍了;好笑是因为大哥的天真,因为他稍微认真一点装出的语气,居然立刻把大哥骗了过去;但赵还不愿承认他的笑还因为他内心最深处的、那足以无视人伦常理的恶劣快感。 赵城河的腰被紧紧制住,清俊的脸上露出气愤和惊恐,十足的正人君子相,或许还有几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、纵容成性的无奈。 这死孩子……力气也太大了。 他的脸红得过分可疑,赵还嘴一快,附在赵城河耳边轻语道:“原来大哥身上是有两朵娇花,一朵在脸上,一朵在……”身下的膝盖狠狠撞了撞手掌,羞得浑身发抖的抗议者大腿紧绷,眼神嗔怒。 满口俗词浑话说得,全不害臊,不知又是在哪学坏的。赵城河偏过头,脖子擦过赵还的唇瓣,情不自禁地抖了抖。 赵还用尽仅存的清醒,朝赵城河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,然后压得更紧,吧唧一声,在大哥脖子上响亮地嘬了一口。